秦書淮當時陪着斯見微去酒吧蹲了好久,也沒見阮流蘇有回心轉意的意思:“你别沖動,萬一你到人家門口,人不開門兒呢?明天你生日,我和盈盈找個借口把她接到你生日會上不就行了?”
“那不行,十二點的時候必須我得和她在一塊兒。”斯見微我行我素,擡腿就走。
秦書淮當時還挺放心斯見微的。
讓斯見微受打擊幾乎不可能,他就算再低落,給一點點鼓勵,他就能立刻振作起來。
永遠意氣風發,永遠狂妄潇灑。
但這次好像不一樣,秦書淮在房門口敲了很久的門,斯見微都不回應。
“斯見微,你再不開門,我隻能撬鎖撞門兒了啊。”秦書淮開玩笑似得威脅他:
“我手機開着錄像,到時候什麼我都錄進去,發給阮流蘇看看,讓她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挫。”
房間裡過了一會兒,傳來緩慢的腳步聲,門鎖被擰開。
屋外的光照進屋内的漆黑,一股沖鼻酒味。
“我去洗澡。”斯見微胡子拉碴,啞聲說。
秦書淮走到窗戶邊,打開窗簾,又開窗通風。
強烈的光讓斯見微有些不适應,他感覺強烈的視覺刺激伴随着頭頸,肩膀都是一陣酸痛。
斯見微捂着眼睛進了浴室。
謝管家倒了兩杯水送進來,斯見微洗完澡出來仰頭把兩杯都喝光。
吞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廢了,灼燒感特别強烈。
“我照片兒呢?”
斯見微在桌前坐下,艱難開口,他記得昨天把拍立得碎片放在桌上了的。
秦書淮把粘在一起的拍立得碎片遞給他:
“你要真想她,就去找她,大老爺們兒低頭認錯不丢人。”
斯見微抿着嘴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