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(第2頁)

你問我為什麼走的那麼決然,不願回頭。我跟你直說吧,我當時是真的害怕你,我們長期的相處方式讓我特别害怕你又突然說出什麼冰冷,尖銳的話。

在那種情況下,我剛剛得知我父親抑郁的原因,滿心愧疚,我根本不需要你跟我講什麼理智,我明明隻想要一個簡單的安慰,一個擁抱,可你好像根本體會不到我當時的心情。”

阮流蘇看着斯見微蹙着的眉頭漸漸舒展開,她知道她現在這種說法無疑是解開了斯見微多年的心結。

阮流蘇繼續說:

“你連這麼簡單的事情,都做不到,你還警告我,讓我不要把自己的懦弱發洩到你身上。

就算當時我錯怪了你,冤枉了你,我在那個情緒下,你為什麼不願開口跟我道個歉呢?如果我真的和你有什麼發展,我們以後隻會遇到更多的問題,萬一是更棘手,更難辨别正确與否的呢?我們會不會吵得更崩潰?

因為你從來,連那麼一點小小的讓步都不肯。”

斯見微張張嘴,卻反駁不了任何一句話。

他也知道,阮流蘇不會真的那麼想他是個壞人,一直在算計她,或者害她。

阮流蘇最心軟,最能體諒共情别人了。

可他那個時候就是說了很過分的話,他天生就比别人情感感知能力低。

斯見微後來想了很久很久,才明白鐘慈後來跟他說的:

他一直都在以高位者的姿态看阮流蘇身上發生的一切。

帶她來留學,用了選妃這種方式,以陪讀的理由給她住所,仗着錢對她頤指氣使。

包括各種摔手機,翻她行李箱,在她最需要安靜的時候不經同意直接進屋,随意插手她的工作,這些細節都和鐘慈說的都能一一對上。

他就是仗着自己在阮流蘇最困難,最需要幫助地時候趁火打劫,要她的人要她的心還要她的自由。

但事實是,斯見微每一件事情的動機都上不了台面,所以阮流蘇迫切地想要還清他的錢,想要和他有一個平等地交流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