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見微先發了個微信問她:“睡了嗎?”
阮流蘇過了幾分鐘才回複他:
“還沒,在準備明天給風電場總工的資料,有什麼事嗎?”
斯見微上樓,敲響了阮流蘇房間的門。
她開門後,将門大敞開。
避嫌的意味再明顯不過。
阮流蘇房間雖然和于昕眠房間隔了個儲藏室,但離得也不算遠。
斯見微毫不客氣地将門關上。
“你幹什麼?”阮流蘇又要将門拉開。
斯見微堵在門口,反手握着門鎖,低聲說:
“我就說幾句話,說完就走。”
阮流蘇往後退了幾步,拉開距離:
“你說。”
她剛才一直在看電腦,這會兒回神過來還有些恍惚。
那雙圓潤的大眼看着斯見微眨了眨,把人盯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什麼。”斯見微伸手到後腦勺抓了抓頭發:“剛才于博士過來,是,那什麼。”
“啊?”阮流蘇問他:“什麼?”
斯見微不愛說這些爛桃花,說這些挺沒意思的,但阮流蘇就這種溫吞的性格,他不主動說,她能憋一輩子:
“于博士剛才在河邊兒,是要跟我表白,我拒絕她了。”
“哦。”阮流蘇應了聲,又等了幾秒,斯見微沒說話,她問他:
“說完了嗎?說完了快開門。”
她伸手要去擰門鎖。
斯見微又把門堵死:
“阮流蘇你别裝,你要真想避嫌,下午幹嘛讓我給你鋪床挂蚊帳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