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流蘇你别裝,你要真想避嫌,下午幹嘛讓我給你鋪床挂蚊帳啊?”
他少爺脾氣上來,人就變得格外幼稚:
“我告訴你,我不跟别人玩暧昧,你要是招惹我,可得想好了。”
斯見微急了聲音就會大一些,但現在是晚上。
“你小聲點兒!”
阮流蘇擡頭瞪了他一眼,這麼高個子的男人一下子就老實得不講話了。
阮流蘇一字一句地解釋:“你别自作多情,我下午純粹是新奇,沒見過你幹活,就看看你能幹成什麼樣子。”
斯見微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,别說鋪床了,連燃氣竈的旋鈕一開始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擰。
“我真的不關心你的感情狀态。”阮流蘇又往斯見微心口上戳刀子,還不忘補上一句:
“畢竟能跟你相處好,也算是一種修行,你拒絕于博士也是好事。”
時間長了,于博士肯定也會受不了你的。
當然,這句話阮流蘇隻敢在心裡說。
“你真是越來越會氣人了。”斯見微真是被她氣笑了:
“我現在會的東西可多了,你看看璨璨被我伺候的多好?四條小腿兒比牛腿還壯。”
他絲毫不給阮流蘇還嘴的機會:
“并且我現在特别好相處,隻是有人體會不到了,真遺憾呐。”
就算現在兩個人是在較勁,阮流蘇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,提醒他:
“璨璨是公主,不是金剛。”
斯見微不理會她,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裡好像有一把火。
阮流蘇再敢多添油加醋一句,他能就地直接把人撕了,辦了。
很可惜,阮流蘇秒懂斯見微警告的眼神,她忍下了笑,沒再說話。
但她不怕,擡頭看着斯見微,眼神裡依然有挑釁的意味。
四目視線相撞,又膠着在一起,連周身的空氣都有些升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