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殊絕趕緊遞紙過去:
“你别緊張,一個小時前,我看他還是好好的。”
“你都說了是一個小時前了!”阮流蘇急得要命,忍不住喊了一句,對秦殊絕的沒了一開始的溫和有禮。
秦殊絕還想安慰兩句,一截帶着血污和泥土的堅實小臂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秦殊絕回頭一看,無奈地扯了個笑:
斯見微狼狽地站在阮流蘇身後,他上身白色衛衣,袖子被翻到臂彎處,左手小臂上還纏着繃帶,往外滲着血迹。
黑色運動褲上都是泥污,破了好幾個口子。
斯見微把袖口捋下來遮住傷口,又用幹淨的袖口抹了一把臉,把粘在臉上的泥抹掉,才繞到阮流蘇跟前蹲下,又好笑,又心疼地問她:
“阮流蘇,你鞋呢?”
“啊?”
阮流蘇聽着熟悉的聲音直接張嘴愣住,眼淚鼻涕還挂在臉上。
斯見微歎了口氣,雙手用拇指一滑,把她臉上的水弄幹淨,又接過秦殊絕遞過來的紙巾重重地把她鼻涕也擦掉,指着她一隻光着的腳問:
“腳不疼?鞋都不知道穿好?”
阮流蘇視線清楚了,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來,但心還是狂跳個不停,她連連搖頭:
“不疼,可能是踩水坑陷進泥裡了。”
話剛說完,她就感覺腳掌心被小石子磨出來的傷口有股鑽心的疼。
“不疼才怪!”斯見微揉了把她濕漉漉的頭發,将人打橫抱起,跟秦殊絕打個招呼:
“我先把她送回去。”
秦殊絕剛才看到他手上有傷:
“雨小多了,一會兒不用過來了。”
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