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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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場人太多,有親人受傷的痛哭的,也有人抱着受傷的小孩或者老人四處找醫生的,斯見微這樣抱着阮流蘇,兩個人身上又太過狼狽,倒是顯得沒有那麼突兀。
阮流蘇驚魂未定,用手拍了拍斯見微的臉,愣了一秒,又抱着他的脖子又哭了出來,說話也斷斷續續:
“你,吓死我了,你,他們都說,有,有工程師被埋了。”
剛才情緒大起大落,她又哭了好幾場,現在說句正常的話也上氣不接下氣地。
所幸車子就在附近,沒停多遠,斯見微走幾步就到了。
“是風場的工程師半個身子陷進泥裡去了,我們巡邏隊把他拉上來沒幾分鐘就爆發泥石流了。我又不是風場的工程師,你聽别人說話不會自己分析分析?”
斯見微把人放到後座,取了純淨水和紙,又給阮流蘇擦了把眼淚鼻涕:
“多大個人了,怎麼還跟小孩兒一樣哭?”
他看着阮流蘇腳底的傷口,忍不住多數落了兩句,擰開純淨水,蹲在後座車門給她沖腳:
“你看你這醜腳,都流血了,泡得皺巴巴的,這還不疼?”
阮流蘇瞬間剛才的傷心後勁兒全都沒了,她用力踹了斯見微的胳膊一腳:
“斯見微,你為什麼要長嘴?!”
斯見微顯然沒吃住力,他在阮流蘇面前一向注意形象,這會兒居然疼得龇牙咧嘴得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阮流蘇吓得伸手要去扶他:
“我也沒用多大力氣呀,你怎麼這樣兒都站不穩?”
“我沒吃飯啊。”
斯見微咬咬牙,又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