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笙有時候,也知道自己似乎是個拖累,即便村中人都待她很好。
但她偶爾也能從旁人口中聽見,可惜她眼盲,若非有她,兄長早就成家了之類的話語。
少女笑起來也很好看,身着素衣,瞧着比男人身上的粗布衫要好上許多,墨發用一根木簪挽起。
這人很白,比起一旁膚色有些黝黑的男人,一看便知是被人精心養護着的。
雙瞳因為失焦,顯得有些茫然,但并不會叫人覺得這人柔弱可欺。
那是一種很沉靜自若的氣息,有些特别,慕無君從未在旁的人身上瞧見過。
便是東陵國世家大族的子弟,也未曾有這般出衆的氣質,不像是個農女。
替沈聞笙處理完傷口,兩人這才想起一旁的慕無君。
“抱歉公子,家妹受傷,我着急了些,險些将公子忘了。”
慕無君也一直未曾出聲,叫他将人忽略了個徹底,霎時心頭多了幾分愧疚。
畢竟慕無君看起來傷的有些重,滿身都是血,那身淺藍色錦袍都被染的發紅。
“無妨。”
慕無君搖了搖頭,他傷的的确不輕,但衣服上的血迹,大多都是旁人的。
“在這兒處理有些不便,公子還是進屋吧。”
這話是劉大夫說的,他走了過來,身後卻已經沒了少女的影子,那扇半掩着的門,也徹底關上了。
慕無君點頭,朝最初,他醒來的那間屋子走了過去。
劉大夫自然也看出這人氣度不凡,光是那身上的錦袍,就價值不菲。
他看了一眼阿竹,歎了口氣,還是走了進去。
救下這樣的人,也不知是福還是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