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下這樣的人,也不知是福還是禍。
“我叫阿竹,不知公子該如何稱呼?”
劉大夫走後,阿竹看着換上自己衣裳的男人,問了一句。
便是這樣的麻衣,穿在這人身上,也無損這人半分氣度,阿竹心中肯定,這人定當來頭不小。
這也是,他冒着風險,救下這人的原因。
他看了一眼沈聞笙的屋子,這些年,他一直期盼,能尋到大夫,治好他妹妹的眼睛。
旁人都道,他妹妹的雙眼是天生就瞧不見,隻有他清楚,并非如此。
是那年父親醉酒,将才幾月大的阿笙摔在了地上,叫她盲了眼。
所以碰見慕無君,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,成縣太小了,尋不到人治好他的妹妹。
但這人,或許能幫他。
“慕添白。”
慕無君頓了頓,随口道出了自己多年未有人喚的字。
“救命之恩,當多謝阿竹兄,就是不知,我能否在此處多留些時日。”
慕無君低聲道了謝,他給親衛留了信号,局勢未明之前,他還不能回去。
“自然,慕公子且安心在此養傷,隻是家中陋舍,隻兩間屋子,一間是我妹妹的閨房,隻能委屈公子,同我住一間了。”
聽阿竹提起沈聞笙,慕無君又想起了自己起身出門時看見的畫面。
眸色微頓,但此刻,他隻是點了點頭,并未再言其他,算是應答了下來。
阿竹屋裡的床并不大,自然擠不下兩個大男人,阿竹也不敢叫慕無君睡在地上,自覺打起了地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