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回來的倒是快,再晚些,恐怕侯府就要辦喪儀了呢。”
“大哥回來的确是及時,這一回來,恐怕解了不少人的燃眉之急了吧。”
慕無君話音剛落,坐在另一側主位上的滿身華光的婦人和她身側的少年便開口道,語氣帶着些輕嘲。
自這兩人一開口,滿屋子的人便神色各異,卻也不敢說些什麼。
“公主殿下若是累了,回去休息便好。”
廣宣侯面色也是難看了一瞬,但顧忌着女人的身份,也隻是開口,硬邦邦回了一句。
那女子輕嗤了一聲,倒果真帶着那少年走了出去。
路過沈聞笙兩人時,倒是瞥了人一眼,冷笑了一聲,才擡腳,踏出了房門。
“二位便是君兒的救命恩人了吧,尋醫之事我已知曉,二位且安心住下。”
那兩人走後,堂内的氛圍倒是松快了不少,廣宣侯看着阿竹和阿笙,面容還算和善。
隻是氣勢依舊迫人,叫人不敢正眼瞧。
阿竹将一切收入眼底,自是連聲應下,心中卻暗想,還是要盡早治好沈聞笙的眼睛,離開此地才是。
他們在侯府後院的一處院子安置了下來,據說離慕無君的院子很近。
但因為阿竹終究是外男,還是住在了外院,并未同沈聞笙住在一處。
因着不放心沈聞笙,阿竹還特意去瞧過,這才發覺,侯府的婢女,可能同為女子,所以比他照顧的還要細緻妥帖些。
他站在院門口看了良久,一時間卻覺得心中有些空落,好似,沈聞笙在這裡,并不需要他這個兄長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