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殺了我,你竟然想殺了我!”
沒有什麼比所愛之人不但不愛自己,還想殺了自己更叫人肝腸寸斷,今日,還是他們大婚的日子。
“沈聞笙,你到底有沒有心?”
绯紅的眼眶叫玄晝此刻看起來有些癫狂,他顫抖着聲線,眼底的痛苦不甘攪亂彙聚。
但執劍一步一步走近的沈聞笙,卻沒有絲毫波動,她能清晰地分辨玄晝的每一種情緒。
但是她感受不到,所以她舉起了劍。
“殺了我,你師尊也會死。”
卻在劍刃落下的前一瞬,對上了玄晝破碎中含着嘲諷的眼神。
沈聞笙停住了劍,看向玄晝,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。
“你師尊身上有我的魔種,不然你以為,他為何隻能分身出宗門,阿笙,我死了,你師尊也活不了。”
玄晝知曉沈聞笙一向尊師重教,所以他搬出了應照溪。
“師尊死得其所。”
“他若當真死了,我自會回宗門,自刎謝罪。”
但下一瞬,沈聞笙的劍還是照樣不誤地落了下來。
她眉眼冰冷,先不說玄晝的話是否是真的,即便是真的,她也不能放過玄晝。
若當真叫魔族放出魔尊玄啟,或任由玄晝帶領魔族屠戮玄洲,她便枉為正道弟子。
而她若當真害師尊而死,自然罪不可恕,便是把命賠給師尊,也無不可。
自小宗門便教導,要他們每一人都做好随時為正道獻身的準備,沈聞笙從不曾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