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當真還是，想要殺了我，可我是你的夫君啊，阿笙。”
血迹順着劍刃流下，玄晝轉過頭，眼裡含着淚珠，眼底還有絲絲恨意糾纏。
他卻是笑着的，想殺他便想殺他吧，反正他會纏着沈聞笙，一輩子。
他一把彈開長劍，随手撕了塊布裹在自己的手上，随即深深看了沈聞笙一眼，轉身離開。
幾乎是玄晝離開的下一瞬，沈聞笙就再也支持不住，捂着心口倒在了榻上，意識逐漸陷入混沌。
是方才打鬥用力過猛，傷口裂開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玄晝去而複返，隻是這次，他手上多了些東西。
看見昏睡在床上的沈聞笙的那一刻，就臉色微變，趕緊上前将人扶了起來。
瞥見那浸入衣衫的血色，他小心翼翼扯開沈聞笙的衣領。
入目的便是一道溢着血迹的劍傷，玄晝指尖微顫。
眼底的恨意也不争氣地變成了疼惜，他掏出藥膏抹在沈聞笙的傷處，又割破手心将自己的血滴在了上面。
眼見着血被止住，他才拉上沈聞笙的衣服。
下一瞬擡眸，看見沈聞笙恬靜的睡顔，又愣了愣。
他伸手，撫平了沈聞笙眉心的褶皺，落在了那略顯蒼白的唇上。
睡着的時候倒比平時乖順多了，指尖輕撫過沈聞笙的臉頰。
他又想起了成婚那日，這人毫不留情要殺他的模樣。
以及那句“我從未想過與你成婚”。
心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，他抓起沈聞笙的手，貼在了自己的臉頰。
滾燙的淚水順着眼眶大顆大顆的滴落，他好想恨沈聞笙，但見到了人，才發覺，他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