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如現在。
她輕手輕腳地披上外衣,穿上繡鞋後往門外走去。
門打開的瞬間,蘇見月和院中立着的裴景钰四目相對。
她心中愕然。
不遠處的院門仍舊緊閉,也不知他如何進來。
最為古怪的是裴景钰如今的裝扮,可謂是衣衫不整
男人身着玄衣,領口大敞,烏發半束半垂,平日裡冷硬的氣勢減弱。
蘇見月從未見過裴景钰如此不修邊幅的模樣,和平日裡斯文矜貴的相爺判若兩人。
他夜半來此,又所為何事?
蘇見月心中警鈴大作,踏出屋子将身後房門合上,生怕将屋内睡着的允禮吵醒。
“相爺深夜來此,究竟所為何事?”
皎潔的月光下,裴景钰隻身而立,望着緩緩走來的人目露迷離。
他的意識徹底被熱意吞噬,已分不清現實和曾經。
眼前的人和他記憶深處朝思暮想的人影重合,逐漸真實起來。
“忍冬。”
他緩緩吐出兩字,聲音溫和缱绻。
“乖忍冬,到我身邊來。”
蘇見月則繃緊了身子,如臨大敵。
“相爺慎言,妾身是蘇見月,不是那個”
話音未落,蘇見月隻覺得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,将她往懷中去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