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見月雖然與忍冬有相似之處,卻又不像。
“相爺?”
見她久久不語,蘇見月忍不住提了聲音。
裴景钰回神,他今日來此本意是想讓蘇見月今後少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可當他真的這般和蘇見月四目相對之時,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話到嘴邊,變成了一句詢問。
“你這院中,可有茶水?”
蘇見月沉默一瞬,摸不清楚裴景钰的來意,隻好答道。
“還請相爺入屋内稍等,妾身此處有昨日您遣人送來的茶葉。”
裴景钰點頭,率先提步進了屋内,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。
蘇見月則去了小廚房燒水,準備泡茶。
她當年侍奉在裴景钰身邊之時,知曉他對茶水極為挑剔,隻得精心侍弄。
不過多時将茶水備好,蘇見月端着托盤折返回了屋内。
隻見裴景钰負手而立,正對着她的針黹盒出神。
“相爺請用茶。”
蘇見月将茶盞擱置下來,上前一步将未做完的繡活收起,卻遭了裴景钰的阻止。
他伸手将那件未完成的外袍拎起,心中頓時有了猜測。
這件衣服按身量來看是成年男子的,衣袖處還繡了松柏紋樣。
結合蘇見月這些日子對他避之不及,這件外袍唯一的可能便是繡給裴長安的。
想到此處,裴景钰将那外袍丢回針黹盒裡,面色冷凝。
他倒是忘了,蘇見月曾相伴在裴長安身邊六年,紅袖添香襄助夫君中了探花成為美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