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忘了,蘇見月曾相伴在裴長安身邊六年,紅袖添香襄助夫君中了探花成為美談。
蘇見月對此則一臉茫然,根本不知這衣袍何處惹了裴景钰不快。
她小心将衣袍疊好放進針黹盒裡,捧着盒子準備放回内室,生怕再觸了什麼眉頭。
見蘇見月如此珍視,裴景钰心中醋意翻騰。
裴長安母子那樣待她,她竟還這般不計前嫌,費心費力給人做起了衣袍。
裴景钰跟上前去,握住蘇見月捧針黹盒的手腕,迎着她受驚的眼神含着質問道。
“你就這般輕易原諒了裴長安?”
蘇見月心中驚訝,甩開他的禁锢将針黹盒放下,心平氣和道。
“我與長安畢竟是夫妻,況且他不曾有對不住我的地方,待我很好”
說到最後,蘇見月聲音漸弱。
裴景钰不知怎的忽而沉下臉,朝着她步步逼近,仿佛她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。
“相爺,可是長安他發生了什麼?”
腳下步子往後退去,蘇見月思來想去,隻得小心翼翼開口。
可她說完,裴景钰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兩人腳尖相抵,蘇見月背靠在了門闆上,一時退無可退。
裴景钰低頭,眸色幽深。
“本相待你也很好,你感受不到?”
他緩和語氣,蠱惑似的開口。
“還是下面的丫鬟伺候的不盡心,才讓你生出方才那般想法?”
這些話如平地驚雷,蘇見月瞬間睜圓雙眸,隻覺得心驚肉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