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兒子來給自己請安,裴老夫人眉頭舒展開,心情愉悅。
她目光打量了一圈,落在默不作聲的蘇見月身上,難得地關心了一句。
“怎的今日臉色有些差,可是身子不适?”
面對裴老夫人突如其來的關注,蘇見月眼皮一跳,起身回應。
“回老夫人的話,妾身隻是昨夜失眠未休息好,不妨事的。”
裴婉汐冷笑一聲,對蘇見月十分瞧不上眼。
“母親莫要搭理她,她出身鄉野身子強健着呢。”
裴老夫人本就是順嘴關心了一句,聽裴婉汐這樣說,便也不再過問。
“我這裡有安神香,過會兒讓人給你送些過去。”
蘇見月應下,行禮謝過裴老夫人。
裴景钰自打聽到母親的話後,眼神一直落在蘇見月身上未曾離開。
聽到她說是因為昨夜未曾休息好的緣故,裴景钰心中冷笑。
他們夫妻二人荒唐一夜,哪裡能睡好?
“我瞧夫人這神色并非失眠的緣故,想來是太過勞心費力的緣故,隻怕點再多安神香也無用,淨心摒除雜念才有效。”
裴景钰忽然開口,讓蘇見月剛落座的心再次提了起來,隻覺得莫名其妙。
這人好端端的,怎的拿她說事?
可裴景钰身份貴重,她也不能不回應。
蘇見月作出一副乖順聽訓的模樣,“相爺說的是,妾身記下了。”
裴老夫人見此轉移話題,拿府中之事囑咐裴景钰。
蘇見月見衆人不再注意她,暗自活動了下手腕。
回想起昨夜裴長安拿回的那串珍珠項鍊,找到一半時她也曾開口提議說讓丫鬟次日一早去找。
可裴長安隻道不行,她見其神色鄭重,追問半天才知曉那珍珠是皇上禦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