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長安略微有些失望,卻也知曉蘇見月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。
“月兒方才問我表兄和七皇子的事,這個你莫擔心。”
提起朝事,裴長安侃侃而談。
“如今皇上還沒有立下太子,朝中在立儲儀一事上争鬥不休。首當其沖的就是三皇子蕭毓恒和七皇子蕭毓承,三皇子和雲陽公主都是皇後所出,七皇子生母雖然早逝,卻聰穎好學很得皇上的看中憐惜,加之和相府這層關系”
說到此處,裴長安怕蘇見月有些理不清其中的關系,歎道。
“如今也未分出個高低,表兄對立儲儀一事向來不參與,等我們搬出去後就和相府疏遠些,自然摻和不到其中。”
蘇見月聽明白了裴長安的分析,面上隻皺着眉頭作出一知半解的模樣。
“月兒你莫怕,我并不會讓你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。”
裴長安連連保證,蘇見月卻不想再聽。
“夜已經深了,明日你還要上值,先歇下吧。”
話罷,她将繡活都收起,将裴長安常用的東西拿出來後就去了偏房陪允禮睡。
翌日,因着答應過裴婉汐和杜雲窈要去菩提寺祈福,蘇見月起了個大早,穿了一身素色衣衫便前往花廳。
可不曾想到,裴老夫人竟然和裴婉汐一同出現。
“景钰一走連個書信也未回,我心中不安,便和你們一同前去。”
蘇見月聽聞此話,又看裴老夫人眼下有黑青,想來是夜裡也未曾睡好。
“母親說的是,你昨夜沒休息好,就讓表嫂跟我和雲窈同坐一輛馬車吧。”
裴老夫人聽出裴婉汐話裡對蘇見月的親近,便也樂見其成。
“你們年輕人去吧,坐在一處也能說些閑話打發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