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氏也隻隻能道:“是。裴太傅可要一道進門喝杯茶?”
裴玄渡自是沒這閑心的,他隻是答應了盛漪甯送她回府罷了,“不必了,本官還要進宮面聖。”
太子遇刺,兇手尚未查清,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理。
瞧見裴玄渡離開,武安侯府衆人才松了口氣。
這位太傅,雖是文官,但卻半點也不叫人輕松,前些時日,他才帶人,将他們家隔壁的戶部尚書府給抄了,血流成河。
侯府衆人将盛漪甯迎了進府。
崔氏和哥哥盛承霖都對盛漪甯救太子一事不滿,但卻害怕隔牆有耳,不敢多說什麼。
這時候,一個嬷嬷急匆匆跑來:
“不好了!老夫人病重,府醫皆束手無策,說讓侯爺準備後事!”
和前世差不多。
她剛進府,就聽說祖母病重将死。
武安侯大驚,沖下人們喊道:“還愣着做什麼?快去準備後事啊!”
盛漪甯:“”
她急忙拉住那嬷嬷詢問:“祖母在哪?”
被指了個方向後,盛漪甯片刻未歇,便朝着和壽堂而去。
老夫人是武安侯繼母,并非她親祖母,卻是前世為數不多關照過她的人,就是可惜身子一直不大好。
起初她還能幫着調養,可後來她被盛琉雪算計,自顧不暇。
等她再聽到老夫人的消息時,她已經在榻上發臭了,但侯府為了不影響盛琉雪大婚,并未發喪将她下葬。
和壽堂。
已是春日,屋内卻仍燒着炭火,門窗緊閉着,熏香濃重卻難病氣。
床榻上的老夫人渾身抽搐着,嘴口歪斜,唾沫直流,壓根說不出話。
盛漪甯迅速從細辛手中接過金針,前世的脈象她尚且記憶猶新,所以此刻不帶絲毫猶豫地,她便為老夫人施針。
待到全家趕來時,老夫人已經恢複如常。
盛漪甯正一勺勺地給老夫人喂藥。
“祖母已經無礙了。”
衆人面露歡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