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面露歡喜。
武安侯把壽衣藏到了身後,笑道:“娘沒事就好。”
“姐姐好厲害!”
盛琉雪一如前世那般,撲過來抱住了盛漪甯的胳膊,仰着臉沖她笑:“我叫琉雪,是”
盛漪甯渾身汗毛猛地一豎,前世那些被病痛啃噬的痛楚浮現在腦海。
幾乎是本能,她手腕猛地一縮,身體下意識後傾。
手中那碗剛熬好的滾燙湯藥不偏不倚全潑在了盛琉雪粉白的衣袖上。
“啊!好燙!”盛琉雪痛呼出聲。
“放肆!哪來那麼不懂規矩的丫鬟!”
方才那瞬間的抗拒并非無端,而是源于一種近乎本能的警惕,若這邪術的關鍵,真就是這看似無害的肢體相觸呢?她必須弄清楚。
“琉雪,你沒事吧?”
父親、母親和哥哥全都心疼地看向被燙傷的盛琉雪。
崔氏面色驟冷,揚手就朝盛漪甯扇去。
手腕卻被猛地攥住,力道之大連崔氏都驚了瞬。
盛漪甯擡眼,聲音發顫卻字字清晰:“娘,我剛把祖母從鬼門關拉回來,您為何要為了一個丫鬟打我?”
崔氏聲音冷冽:“琉雪是我女兒,不是丫鬟。你剛回府便沖撞祖母,弄傷妹妹,去祠堂跪着。”
哥哥盛承霖也怒視着她:“盛漪甯,你真是個災星,剛回來祖母就病了,現在還害得雪兒燙傷!”
武安侯也皺眉看她:“漪甯,快跟琉雪道歉。”
饒是前世見慣了他們偏心盛琉雪的模樣,此刻盛漪甯心口還是氣得發笑。
這時,床榻上的老夫人忽然抄起了藥碗,連帶着剩下半碗藥湯,一塊朝崔氏砸去。
“放肆,你們都當老身死了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