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漪甯面不改色，斂衽行禮時不慌不忙，處處都透着世家貴女的儀态端莊，“漪甯見過外祖母和各位舅母。”
崔家夫人們都暗暗點頭。
就連崔老夫人眼中都劃過意外之色。
她還以為，冬宜這個養在鄉野的嫡長女，多半粗俗不知禮數，卻沒想到她這規矩，便是崔家人也不遑多讓。
崔老夫人擡手讓她起身，“聽說你醫術很好？”
盛漪甯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，“回外祖母，漪甯的醫術，不及琉雪妹妹出神入化。”
崔老夫人卻道：“過謙了。淑妃娘娘都盛贊你的醫術。”
崔氏驚訝，“娘你進宮見過姐姐了？”
崔老夫人聲音沉了下來，“淑妃娘娘毀容，齊王受杖責，清平公主被禁足，出了那麼大的事，我自然要去看看。”
說這話時，盛漪甯察覺到，崔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。
這一樁樁一件件，都有她的影子。
盛漪甯卻是依舊背脊挺直，面不改色，仿佛這些事都與她無關。
“那日你進宮一趟，倒是出了不少事端。”崔老夫人對崔氏道。
崔氏自責：“從前帶琉雪入宮，也沒那麼多事，許是漪甯當真與姐姐命格相沖。”
盛漪甯：？這都能怪她？
盛漪甯也趕忙自責道：“是是是，母親說得對，都怪漪甯。”
“若不是漪甯入宮，皇上也不會想賜婚，齊王殿下不會抗旨悔婚被罰；若不是漪甯救下長樂公主，清平公主也不會因謀害長樂公主未遂而被軟禁。若不是漪甯救治淑妃，想必妹妹定然能讓淑妃娘娘置之死地而後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