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許京言的座駕。
她隻告訴了許京言自己今天回新港,并沒有說是幾點,難道他一直等待這裡,還是差了自己的機票信息?
就在她思索之時。
車窗降下,露出沈聿清隽的側臉。他并未看向許京言的方向,隻對姜時願微微颔首,目光沉靜,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。
姜時願幾乎是瞬間做出了決定。
她攥緊了拉杆箱的扶手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,然後徑直走向那輛賓利慕尚。
許京言臉上的溫和破裂。
他直起身,語氣帶着驚愕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:“時願?”
姜時願沒有回頭,仿佛沒有聽見。
沈聿已下車,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箱,放入後備箱。他為她拉開副駕的車門,手掌紳士地護在車門頂框。
許京言沒有想到。
他自己的老婆,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上了别人的車。
而且。
這個人,是沈聿。
車上,姜時願又聞到了沈聿身上那縷清冽的冷香,與夢中的氣息重合。
姜時願頓覺耳根微熱。
她隻是目視前方,不敢側頭。
沈聿似乎察覺了姜時願的異樣。
“怎麼了?”
姜時願偏頭,假裝睡覺:“起太早了,我困了。”
沈聿忍不住多看了兩秒。
女人睡顔恬淡,泛着淡淡紅暈。
這是,害羞了?
-
“她上了沈聿的車!”
許京言嗓音是壓制不住的憤怒。
許家老宅書房内,許京語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,指尖夾着的細煙抖落一截煙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