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家老宅書房内,許京語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,指尖夾着的細煙抖落一截煙灰。
她看着面前臉色鐵青的許京言,簡直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我早告訴過你,姜時願不是非你不可,你把她對你的那點情分耗盡了,她身邊出現任何一個像樣的男人,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。”
“許京言,我看你也不想和時願離婚吧。”
“聽聞沈氏最近有新的項目,你說沈家那位公子哥兒什麼時候對醫藥領域感興趣了?”
許京言煩躁地松了松領帶。
“我和時願畢竟從小認識,況且,有兩年的感情。她還是我的合法妻子,她和沈聿”
“她和沈聿怎麼樣?”許京言沒說完的話,被許京語的冷笑打斷。
“男未婚女未嫁——哦不對,她目前還算你法律上的妻子。但那又怎麼樣?”
“許京言,你抱着那個姓孟的住院安胎的時候,想過自己是有婦之夫嗎?現在想起來要行使丈夫的權利了?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許京言聲音沉了下去:“清冉她身體弱,又懷了我的孩子。時願,她一直很懂事,她會明白我的。”
“懂事?”許京語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聲音陡然拔高:“懂事就是活該被你們欺負?”
許京語覺得又好氣又好笑,天下烏鴉一般黑,男人都是一個樣子。
還好。
她嫁人的時候,隻是為了兩家的利益結合。
從來沒有渴望過所謂的,愛情。
要是她像姜時願這般對自己家裡那個死男人,怕是早就被氣死了幾千遍了。
“許京言,我告訴你,姜時願要是鐵了心跟你離,轉頭投入沈聿的懷抱,許家臉面丢盡不說,董事會那些老頭第一個饒不了你!你真以為爸會放任你那個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來動搖集團根基?”
在許氏集團根基面前。
許京言就算根基吧。
許京言臉色白了白,手指無意識地收緊。
許京語将煙蒂狠狠摁滅在水晶煙灰缸裡,語氣森冷:“現在,立刻,馬上去把你那堆爛攤子收拾幹淨。”
“你的那個女人,給她一筆錢,讓她滾出新港。然後,想辦法求姜時願回心轉意。否則”
她頓了頓,目光銳利如刀。
“别怪姐姐沒有提醒你。”
“你就等着看沈聿叫你前妻——沈太太的那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