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問她是否因為看到許京言和孟清冉而不快,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安慰。
隻是那樣靜靜地看着她。
目光裡沒有憐憫,沒有探究。
他從西裝内袋裡取出一個極為小巧精緻的金屬煙盒,卻沒有打開,隻是拿在手裡把玩着,語氣随意:“城西那家老字号的杏仁酪,确實要排很久的隊。”
姜時願擡眼看他。
有些不解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。
沈聿的唇角牽起一抹笑,繼續道:“不過他們家的老師傅,去年就被沈氏旗下的酒店聘為點心顧問了。”
“現在想喝,不需要排隊,打個電話就能送到,還是熱的。”
他頓了頓。
目光落在她臉上,語氣平淡無波,卻像羽毛般輕輕搔過心尖:“所以,有些事,不值得費心。”
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。
許京言那點所謂的用心,在他眼裡,廉價又可笑,根本不值得她為此有絲毫觸動。
而他擁有的。
是更直接、更高效、也更體貼的解決方式。
姜時願望着他,走廊頂燈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,讓他看起來更加深邃難測。
他明明什麼都沒做,隻是站在這裡,說了幾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,卻奇異地讓她心裡舒服了許多。
他甚至沒有試圖碰觸她。
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。
“謝謝。”姜時願輕聲道。
她心下想,好像每一次見到沈聿,她都在不停地說謝謝。
沈聿微微颔首,将那隻未點燃的煙重新收回煙盒。
“進去嗎?還是再待一會兒?”
“回去吧。”姜時願說。
“好。”
沈聿側身,為她讓出通路,動作紳士無比。
就在即将進入包間的時候。
姜時願對沈聿說。
“我和他還沒離婚,程序上出了問題。沈聿,我想我會讓他簽字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