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京言抿唇,兩個男人目光交彙,仿佛是在進行無聲的對峙。
“五千萬一次。”
“五千萬兩次。”
拍賣官的聲音提醒着衆人。
要是再沒有人繼續加價,這枚簪子就歸沈聿所有。
有人竊竊私語。
在沈聿不同尋常的舉動中,嗅出一絲别樣的味道來。
拍賣官的聲音在寂靜的會場裡回蕩,甚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。
“五千萬一次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後方那個氣定神閑的男人身上。
沈聿姿态閑适地靠在椅背上,仿佛剛才擲出五千萬天價的不是他。
他的目光越過衆人,不動聲色卻又精準地落在姜時願身上,極快地掠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意味,随即又恢複如常。
仿佛剛剛那樣的眼神,從來不曾有過。
許京言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。
沈聿這突如其來的插手,無異于當衆狠狠地下了他的面子。
更何況,明眼人都知道,沈聿的目的是什麼。
“五千零五十萬。”
許京言幾乎是咬着牙,再次舉起了号牌。
這個加價幅度,比起沈聿的豪擲,倒好像是在同沈聿較勁一般。
場内響起一陣噓聲,沈聿卻連眼皮都沒擡一下。
指尖在号牌上輕輕一點,語氣平淡無波,随後擡頭,卻帶着碾壓式的加價。
“六千萬。”
直接又加了一千萬。
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