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查,我要直接證據。”
“放心吧,交給我。”
挂了電話,他重新發動車子,彙入車流。
雨越下越大,路上的車速都慢了下來。
開到一段高架路時,前面堵死了,長長的車龍一眼望不到頭。
尖銳的鳴笛聲此起彼伏,混雜着雨聲,讓人心煩。
周時淮降下車窗,點了根煙。
旁邊車道一個司機探出頭,對着前面喊:“搞什麼啊?還走不走了?”
更前面有人回話:“别急了,前面出大事了!連環追尾,好幾輛車撞在一起了!”
“我剛才聽救護車過去的時候,有人說,最前面那輛奔馳的女司機,當場就不行了”
“是嗎?多大啊?”
“看着不大,二十多歲吧,可惜了”
周時淮夾着煙的手,停在了半空中。
奔馳,女司機,二十多歲。
這些詞組合在一起,讓他心髒猛地一沉。
是她,她剛才開的就是奔馳。
他再也坐不住了。
他猛地推開車門,把還沒熄滅的煙扔在地上,不顧後面司機的叫罵,逆着車流,朝着事故發生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服,冰冷的雨點砸在臉上,他卻感覺不到。
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。
不能是她。
絕對不能是她。
車禍現場一片狼藉,紅藍交替的警燈刺得人眼睛發疼。
幾輛撞得變了形的汽車橫在路中間,警察正在拉警戒線,疏散圍觀的人群。
周時淮撥開人群,擠了進去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輛被擠在最中間的白色轎車,車頭已經完全撞毀,駕駛座那邊的車門扭曲得不成樣子。
擔架上的人渾身是血,臉上蓋着白布。
周時淮的呼吸,停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