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她沒有合眼。
第二天,宋安璃不顧周時淮的阻攔,換上衣服,準備去公司。
“你現在的狀态不适合工作。”周時淮攔在門口。
“我沒事。”宋安璃推開他,“越是這種時候,我越要出現在公司。”
她需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,也需要讓所有人看到,她宋安璃,不會被打倒。
黑色的賓利剛在璀璨珠寶大廈門口停穩,一群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的媒體記者就蜂擁而上,瞬間将車子圍得水洩不通。
長槍短炮的鏡頭對準車窗,閃光燈瘋狂地閃爍。
“宋董!請問您把自己的父親和妹妹趕出家門,是真的嗎?”
“聽說宋振國先生昨晚被攔在别墅門外,您這樣做是否太過絕情?”
“作為女兒,您将親生父親掃地出門,不怕被人诟病不孝嗎?”
尖銳的問題一個接一個,透過車窗玻璃傳進來。前排的保镖和司機臉色都變了,公司的安保人員正在奮力阻攔,但根本擋不住這群瘋狂的記者。
“宋董,别下去。”周時淮按住車門。
宋安璃卻推開了他的手。
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外套,對着司機說:“開門。”
車門打開。
宋安璃在一片閃光燈的追逐中,從車上走了下來。她今天化了妝,烈焰紅唇,配上那張沒什麼溫度的臉,氣場強大得讓周圍的嘈雜聲都小了幾分。
她沒有躲閃,也沒有試圖離開,而是徑直走到一個把話筒遞得最靠前的記者面前,拿過了他手裡的話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