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太醫已無大礙,傅辛夷親自拟了益氣補血的方子,正守在藥爐邊細細煎着藥,藥香袅袅漫過回廊。
而那藏在暗房裡的“老鼠”,自然該好好清算一番。
為免打草驚蛇,齊鳴暫被關在傅府這間偏僻的暗室中,青木早用浸過藥水的粗麻繩将他捆得結結實實。
方才強行将他附在傅太醫身上的魂魄剝離時,兩股魂魄劇烈拉扯,灼傷了他原本的靈魂。
此刻他疼得蜷縮在地上,手指與地磚摩擦出十道猙獰的血痕,呼吸都帶着破碎的抽氣聲。
“嘎吱--”門開了,一點月光洩了進來。
齊鳴狼狽地擡起頭,額前碎發被冷汗浸透,喘息着死死盯住門口的人影,眼底滿是怨毒與驚惶。
“齊大夫,我就說你技不如人吧~”陸昭甯的聲音輕悠悠傳來,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。
她手裡捏着一道紫色符箓,大概是齊鳴因為參拜的時間不夠久,并沒有對謝臨淵造成太大的影響。
齊鳴猛地啐出一口混着血絲的唾沫,喉間溢出冷笑:
“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!”他掙紮着擡起下巴,眼神狠厲。
“我聽過你,鄉下來的泥腿子,連丫鬟都不如,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指指點點?”
陸昭甯眉梢微挑,轉而望向身側的謝臨淵,語氣帶着恰到好處的委屈:“世子爺,您就眼睜睜看着他這般辱我?”
謝臨淵輕擡下巴,唇角噙着淺淡的笑意:“那你說,本世子該如何為你出這口惡氣?”
陸昭甯腳步輕盈地在暗室中踱了兩步,指尖輕點唇角,故作認真地思索片刻:
“小女子不懂這些懲戒之道,還得勞煩世子爺親自做主才行。”
謝臨淵的目光緩緩落向齊鳴,那眼神平靜無波,卻比任何刑罰都更令人膽寒。
齊鳴臉上的嚣張瞬間褪去,血色盡褪的臉上爬滿恐懼,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