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吱--”
陸昭甯率先走了出來,轉身把門給關上了。
一直守在門外的宋寒立刻迎上前,臉上滿是焦灼:
“陸二小姐,世子他怎麼樣了?”
她微微颔首,笑道:“沒事了。他在裡面換身衣裳,之後,我們要去個地方。”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!”
宋寒松了口氣,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。
陸昭甯的目光淡淡掃過一旁的青木。
他依舊緊抿着唇,下颌線繃得筆直,臉色比剛才進門時還要沉郁,隻是,又多了幾分糾結。
宋寒瞧着他這副别别扭扭的樣子,伸手用肩膀不輕不重地撞了他一下,壓低聲音斥道:
“你這臭小子,就是愛意氣用事!剛才對陸二小姐那般無禮,還不趕緊道個歉?”
青木抿緊了唇,臉色越發難看,他攥緊了腰間的佩劍,不情不願地别開臉,争辯道:
“可可世子變成如今這樣,終究是因她而起啊!”話裡的執拗帶着未消的火氣。
話音未落,身後的門又“吱呀”一聲開了。
謝臨淵換了身月白色錦袍,衣袂垂落間帶着清潤的光澤,襯得他面容愈發俊朗出塵,隻是眉宇間那抹化不開的沉郁,讓這份風度添了幾分疏離。
他顯然是聽見了青木的話,目光淡淡掃去,出聲敲打:
“青木,你忘了你剛擔任青衣衛指揮使的第一天,本世子對你說的什麼了?”
青木剩下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,臉頰漲得通紅。
“戒戒驕戒躁”
在謝臨淵無形的威壓下,他終是咬了咬牙,朝着陸昭甯深深低下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