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,擠出幾分比哭還難看的假笑:
“我,我就是閑得無聊,寫着玩的。”
陸昭甯沒接話,随手從散落的紙片裡撿起一張,兩指輕輕夾着,慢悠悠地晃了晃。
“哦?”她挑眉,語氣裡帶着幾分漫不經心,“那這信裡反複提及的‘柳寒煙’,也是你‘玩’出來的?”
陸泓瞬間炸毛,梗着脖子就要争辯,可對上陸昭甯那雙清明銳利的眼,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最後隻能蔫蔫地嘟囔:
“才,才不是”
陸昭甯臉上的笑意徹底斂去,轉頭朝身後的門房吩咐道:
“把老爺送回院子歇着,這幾日看好了,别讓他再亂跑。”
“陸昭甯,你欺人太甚!”
陸泓一聽這話,不樂意了,“噌”地從地上蹿起來,指着她的鼻子怒斥。
“我是你爹!還是朝廷命官!你居然敢限制我的自由?!反了你了!”
陸昭甯懶得再與他多費唇舌。
轉向門房:“送老爺回院後,再替他去趟戶部請個假,就說身體不适,需靜養些時日。”
反正陸泓這從五品的官本就沒什麼要緊差事。
他最大的用處,無非是謝臨淵手頭緊時,過來找他“讨些”。
一旁的婉瑜再次被陸昭甯這雷厲風行的魄力折服,忍不住贊道:
“影後,你可真厲害!就這氣勢,将來就算做了國公府夫人也綽綽有餘,等您嫁給淵兒,定能再得個诰命在身!”
陸昭甯這才後知後覺地聽出這話裡的不對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