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還好簪子沒傷到你。”
不說這話還好,一說,她的視線又不受控制地往那片雪白上瞟了瞟。
謝臨淵仍平躺在地上,墨色的衣襟敞着,露出的肌膚上還留着淡淡的指痕。
他眉頭微蹙,臉色比剛才沉了幾分,薄唇緊抿着,沒應聲,隻是那雙看向她的眼睛裡,似有暗流在翻湧。
“哎呦喂痛死了”
就在陸昭甯尴尬得腳趾快在地上摳出個洞時,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哼哼唧唧的痛呼。
她轉頭,看向這場混亂的“始作俑者”。
是個瞧着年歲不大的女子,正趴在地上,一手撐着地面,一手還緊緊攥着什麼。
“我居然沒死”
女子緩了好一會兒,先低頭看向掌心,見那株草藥脆弱的根莖完好無損,才松了口氣。
直到兩道影子穩穩罩在她身上,她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的事。
山坡陡峭,她從上面滑了下來,正好砸到兩人!
她慌忙手腳并用地爬起來,也顧不上拍身上的土,一把抓住陸昭甯的手,聲音又脆又亮地喊:
“恩人!”
她眼裡滿是懇切,激動得眼眶都亮了:
“多虧恩人接住我,不然不然我今兒怕是要摔成一灘爛泥了!”
陸昭甯:
一受害者,就這麼轉變成見義勇為者了。
不等陸昭甯問,她自覺開始自報家門。
“我叫柳寒煙,住在煙花巷,想着今天不錯,來采一些草藥。”
“前兩天下雨,山裡的草藥大半都爛了,好不容易尋着這麼一株,偏生長在懸崖邊。”
“我實在沒法子,才敢铤而走險爬上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