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寒煙急得在原地打轉轉,忽然猛地定住,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,像是想起了什麼。
她看向謝臨淵,怯生生開口:“這位公子,您是恩人的相好吧?”
謝臨淵目光極冷,柳寒煙被那眼神看得一哆嗦,忙擺手解釋:
“我、我不是恩将仇報!剛才真的是不小心!”
她指了指謝臨淵懷裡漸漸發沉的陸昭甯,聲音發急:
“恩人快喘不上氣了!用嘴渡氣!”
謝臨淵凝眉。
“公子!”柳寒煙急得跺腳,“我在一本書上看過的!若是呼吸困難,先雙手按她胸口,再嘴對嘴渡氣,能讓她暫時緩過來!快試試啊!”
見謝臨淵半天沒動靜,柳寒煙自己先急了,撸起袖子就要往前湊:
“算了,我來!”
她剛邁出半步,謝臨淵手掌猛地一揮,一道淩厲的掌風掃過,震得她踉跄着往後退了好幾步,險些摔坐在地上。
“站在那,别動。”他聲音沉得像浸了冰,“轉過去。”
柳寒煙乖乖聽話,不僅轉過身,還死命捂住自己的眼。
這法子,謝臨淵也有所耳聞。
隻是,這一行為舉措,難免損害她的清白。
縱然知曉的人不多,但他也并非是不負責之人。
謝臨淵眸光越發堅定,低頭看向懷裡呼吸仍有些滞澀的人,輕聲喚:
“陸昭甯。”
“我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周遭樹影稀疏,天光透過葉隙灑下來,落在兩人身上,連風都似放緩了腳步。
謝臨淵一手攬着陸昭甯的後肩,小心翼翼地将她往地上放,胸腔裡的心跳得又急又重,幾乎要撞破胸膛。
他微微俯身,兩人的距離一寸寸拉近,迤逦的面容在眼前漸漸放大。
深邃的眼眸裡,不自覺地溢出幾分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柔情。
在兩人鼻尖快要相觸的咫尺之間,陸昭甯忽然眼睫一顫,緩緩睜開了眼。
《救贖經》已悄然将她體内的毒素盡數清除。
“謝謝臨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