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甯忍着笑,揚聲道:“放心吧,我沒事了。”
柳寒煙“唰”地轉過來,見她臉色紅潤、氣息平穩,這才重重松了口氣。
繼而,臉上又浮現歉疚:
“恩人,實在對不住都怪我冒失。”
陸昭甯這才看清柳寒煙模樣,這張臉,似曾相識啊
對了,她剛才說過自己的名字。
柳寒煙
她有眉目了。
這是柳嬷嬷的女兒。
再一想到煙花巷
陸昭甯問她:“你認識陸泓?”
柳寒煙臉上的神色倏地變了,眼裡閃過絲詫異,随即又化為了然:
“恩人也住煙花巷?”
她和陸泓曾在煙花巷的宅子裡同住過一段時日,便猜着陸昭甯許是在那兒見過他們,才會識得陸泓。
柳寒煙摸不準這位恩人跟陸泓到底是什麼關系,抿了抿唇,隻含糊應道:
“是認識的。”
陸昭甯扯了扯嘴角,擡手看了眼手背上還沒擦淨的草漿印子,心頭豁然開朗。
總算明白陸泓身上的死氣為何淡了。
柳寒煙要殺陸泓,用的該就是這荠毒草。
前幾日的毒雨把荠毒草幾乎都澆死了,她好不容易尋着這一株,偏又陰差陽錯濺到了自己身上,陸泓可不就平白免了一場災禍?
陸泓這狗運氣
見陸昭甯确實無礙,柳寒煙徹底放了心。
她擡眼望了望天色,忽然想起了什麼要緊事,忙道:
“恩人,我還有事,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今日之恩,我一定會找機會報答你的,恩人,後會有期!”
柳寒煙彎腰去拾地上的東西,正要轉身移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