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臨淵指尖摩挲着案上的令牌,始終一言不發。
宋寒見狀,也知趣地收了話頭,沒再自讨沒趣。
沒過片刻,屋外傳來腳步聲,來人卻不是被傳召的白鶴,而是傅辛夷。
她快步走進來:
“世子,陸家三小姐在外面候着,說是有要事找您!”
謝臨淵漫不經心地應了聲“嗯”,指尖忽然一頓,像是才反應過來般。
擡頭時眼底帶着幾分明顯的疑惑:“陸家三小姐?陸依甯?”
傅辛夷點頭。
“她來找本世子做什麼?”
傅辛夷亦是一臉難盡。
“那位三小姐很奇怪。”
而此刻,被說奇怪的陸依甯正縮在偏廳的椅子上,坐立難安。
肅清司裡處處透着嚴肅莊重,查案的肅穆與精英隊伍的凜冽氣息交織在一起,壓得她心口發沉。
她是獨自來的,連個能遞帕子、說句寬心話的丫鬟都沒有,隻能攥着手裡的絲帕,指尖把帕角揉得發皺。
在她的壓力值已經快要到達極限時,謝臨淵終于來了。
陸依甯猛地站起來,由于對他的恐懼已經牢牢地可在心中,大腦空白一片,方才打好的那些腹稿統統都遺忘九霄之外。
情急之下,嘴裡竟不受控制地咕噜出兩個字:
“姐、姐夫!”
話一出,謝臨淵剛邁過門檻的腳步頓了頓,唇角似若無意地揚起一個弧度。
他沒糾正,問她。
“你來找本世子,所為何事?”
被他這麼一問,陸依甯才猛然回神,想起自己的來意。
她吞了吞口水,努力壓下慌亂,聲音比剛才穩了些,卻還是帶着點顫音:
“姐夫啊,不對,世、世子,我來是想請您幫我一個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