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--!”
扇子正打在他腰間系着的總指揮使令牌上,令牌應聲落地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世子?!”青木猛地回頭,聲音裡帶着難以置信的驚惶。
“走了,這個位置就讓白鶴來。”
謝臨淵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說“今日天氣不錯”,視線仍落在案宗上,沒分給青木半分。
青木瞪大眼睛。
他太了解謝臨淵了。
世子雖素來冷硬不近人情,卻從不輕易褫奪下屬的職位,更不會因私事動他的根基。
青木攥着拳的手不自覺收緊,指節泛白:
“就、就因為屬下想多照顧阿朱?”
他語氣裡滿是困惑與委屈。
他從未想過要因私廢公,不過是想求幾日寬限,怎麼就到了要被撤位的地步?
謝臨淵終于擡眼看他,眼神冷得像寒潭:
“肅清司的總指揮使,不能有半分心神旁骛,更不能因私情亂了分寸。”
青木喉結動了動,胸口像被什麼堵住,悶得發慌。
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令牌,那冰涼的金屬觸感硌得他手心發疼,
卻還是恭恭敬敬地放在了謝臨淵的案頭,沒有半分遲疑。
“屬下去叫白鶴。”他聲音低沉,聽不出情緒。
說完便轉身,腳步沉穩,沒有半分留戀地走了出去。
既已選了玄朱,他便沒什麼好後悔的,更沒資格再貪戀這個位置。
宋寒輕搖着諸葛羽扇,長長的歎出一口氣:
“他啊,真是完蛋了。”
“這小子,以後死在女人身上我都不意外。
你說他怎麼一碰到玄朱,就腦袋發昏、拎不清輕重呢?”
謝臨淵指尖摩挲着案上的令牌,始終一言不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