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玄朱的事,陸昭甯和謝臨淵都沒再多費心思琢磨。
前者是打心底覺得,玄朱那點伎倆翻不起什麼風浪,難成大事。
後者則是念着幾分舊情。
況且人既在肅清司,一言一行都逃不過他的眼,再加上青木對她向來看重,無形中倒多了層監視。
隻是這監視的人,多半會因情分犯蠢罷了。
肅清司。
青木找到謝臨淵。
他手指攥了又松,猶豫了許久,終究還是硬着頭皮開口:
“世子,屬下跟在您身邊這些年,從未求過什麼。
唯有這次,懇請世子給我些時日,讓我陪在阿朱身邊。”
堂堂七尺男兒,聲音裡竟忍不住帶了幾分哽咽,眼底是藏不住的焦灼與疼惜。
謝臨淵準了。
“隻管去陪她便是。我會知會辛夷,讓她在肅清司待命,時刻盯着玄朱的病情。”
“玄朱”二字被他說得清淡疏離,聽着格外生分。
青木眉頭不着痕迹地蹙了蹙,心裡像堵了團棉絮。
難道就因為陸二小姐,世子對阿朱的那點舊情便全沒了?
他明知這或許與陸昭甯無關。
謝臨淵的性子本就冷疏,可心底那點因玄朱而起的委屈與不甘,還是忍不住往她身上遷怒。
這份沒來由的責怪,讓他自己都覺得荒唐,卻又壓不下去。
見青木還杵在原地沒動,謝臨淵眉梢微挑:“還有事?”
青木臉色微僵,手指不自覺攥緊了衣擺,抿着唇半天沒出聲--
這事他實在難以啟齒。
能讓青木如此糾結開口的,謝臨淵瞬間便猜透了他的心思。
沒等他開口先道:
“陸二小姐終究不是大夫,看病救人的事,她未必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