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二小姐終究不是大夫,看病救人的事,她未必懂。
即便懂,照料病人也不是她的本分,找宋師爺,也是一樣的。”
一旁的宋寒立刻挺直了脊梁,清了清嗓子,擺出一副随時待命的模樣。
青木垂眸拱了拱手,語氣帶着幾分不情願的承認:
“屬下雖與陸二小姐素來不睦,卻也不得不說,她能力确實上乘。”
“至于師爺他”
他回頭瞥了眼宋寒,話鋒頓住。
宋寒剛繃直的脊梁瞬間僵了半截,臉上的從容險些挂不住--
他姿勢都擺好了,青木竟壓根沒打算用他?
隻能假裝咳嗽兩聲,掩飾突如其來的尴尬。
“世子,能否請您再幫屬下求個情?”
青木深吸一口氣,聲音裡帶了點近乎哀求的懇切。
“就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!”
青木雖不算有大智慧,卻也極少這般拎不清地犯糊塗。
謝臨淵低頭翻着案宗,頭也不擡地反問:
“多年的情分,不是已經被你求去照顧玄朱了?”
謝臨淵指尖随意往外一揚,俊逸的側臉上沒半分情緒,語氣淡得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:
“下去吧,讓白鶴來。”
青木咬了咬牙,聲音裡帶着點悶響:“是。”
剛轉身邁出半步,謝臨淵的聲音便慢悠悠傳來:
“你想好了,這一走,可不一定能回來。”
青木腳步猛地頓住,背脊僵了僵,一時沒琢磨透謝臨淵這話裡的深意。
謝臨淵依舊保持着低頭看卷宗的姿勢。
隻擡了擡眼皮,随手拾起桌上的折扇,指尖輕輕一挑,那扇子便像有了靈性般“嗖”地飛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