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巫蠱女子?”
謝臨淵眉峰瞬間擰成結。
南诏,夾在大燕雲城與北齊縫隙裡的一片淨土。
說是淨土,倒更像塊被世人刻意避開的秘境。
要入南诏,得先闖過邊境那片瘴氣纏人的黑林,再翻那座常年覆雪、崖壁陡峭的殒命峰,稍有不慎便會丢了性命。
也正因如此,大燕與北齊打了這麼多年仗,刀兵從不敢往南诏的地界挪半分。
一來是路險難行,
二來是沒人願招惹那些擅使巫蠱的南诏女子。
她們的手段陰詭,既能悄無聲息下蠱,也能以蠱救人,可一旦結怨,後續的麻煩能纏人到死。
而南诏曆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,外界對她們的認知,大多是邊境兵卒口耳相傳的零碎傳聞,真真假假,沒人能說清。
但縱是如此,謝臨淵也曾聽聞過一些秘辛。
那些秘辛,此刻,被陸昭甯用平淡的語氣,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。
“南诏曆來男丁稀缺,尤其是王族。”
她指尖的羅盤仍在輕轉,金光隐在指縫間。
“二十年前,他們誕下百年來的第一位王子。”
“那王子雖不擅巫蠱,卻是百年難遇的奇才,以旁門之法優化了巫蠱的用法,讓南诏避開了數次災禍,算是造福一方。”
“可就在一年前,這位王子出了意外,重傷昏迷,至今未醒。”
陸昭甯頓了頓,擡眼看向謝臨淵: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
“二十年前,也就是那王子出生的前一年,攝政王曾去過雲城,逗留了半月有餘。”
謝臨淵他眼神驟然一擡,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愕然,薄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