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毫無留戀地走了。
“你猜猜,她是怎麼想的?”陸昭甯問。
謝臨淵眸色沉了沉:“肅清司裡她的戲演不下去,自然是想逃出去另尋靠山。”
陸昭甯聞言笑出聲。
兩指夾着一張暗黃色符箓晃了晃,符箓瞬間化作一點細碎金光,悄無聲息地追着青木離去的方向飛遠。
她拍了拍手:“既然不想待在肅清司,那這輩子,就哪也别去了。”
她扭頭看向謝臨淵,眼尾帶着點促狹:
“青木方才說你不念舊情,那是他蠢。
玄朱待在肅清司,才是唯一能保她命的活路,是她自己非要作妖,誰也攔不住。”
謝臨淵迎上她那雙洞察一切的眸子,忍不住笑出聲。
她啊,聰明過頭了。
他沉默片刻,忽然有些不自在地攥了攥袖角,聲音比平時低了些:
“如果你過生辰,希望收到什麼禮物?”
話一出口,謝臨淵就暗悔--
本想悄悄準備驚喜,可他這些年鮮少與人打交道,送禮之事一竅不通,竟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。
陸昭甯想也沒想,脫口而出:
“你要是實在不知道送什麼,送銀子就好啊。”
她挑了挑眉,語氣理直氣壯,“誰收到錢會不高興?”
謝臨淵怔了怔。
送陸昭甯錢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