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木被這聲斥責震得身子晃了晃,臉色“唰”地白透。
他低頭,看着懷裡面色慘白、氣息微弱的玄朱
他心一橫,猛地擡頭,眼底是破釜沉舟的狠勁:“世子若這指揮使的頭銜,能換陸二小姐出手救阿朱”
“那我,便把這頭銜還給世子,隻求她救救阿朱!”
陸昭甯挑了挑眉,沒接話。
一旁的青黛已按捺不住,往前半步對着青木冷聲嗆道:
“你倒會想美事!現在知道求我們小姐救命,方才對她下死手的時候,怎麼沒想過會有求她的一刻?”
“你是不是青衣衛指揮使,跟我們小姐半毛錢關系沒有,自己要自輕自賤丢了身份,就别來糟踐我們小姐!”
這一連串的話砸下來,砸得青木臉色由白轉紅,再由紅轉青,嘴唇動了動,終究是被堵得沒臉再開口求告。
就在這時,他懷裡的玄朱忽然緩緩睜開眼。
她擡起蒼白的手,輕輕撫上青木的側臉,指尖冰涼,卻努力扯出一抹虛弱的笑:
“青木,我沒事的别求了。”
“既然世子不願留我,你便不用再為我低頭,這肅清司,真的好冷啊,能不能帶我離開?”
陸昭甯與謝臨淵對視一眼,眸底皆掠過一絲了然--
這玄朱,終究是坐不住了,故意用這話逼青木帶她走。
“好,我帶你走。”
青木心口一揪,當即把玄朱抱得更穩,轉身就要往外走,卻在踏出兩步後猛地駐足。
他背對着謝臨淵,聲音沙啞:“世子,青木終究愧對您這些年的教導。”
說完,解開了腰間的令牌、
一聲清脆的響,象征身份的令牌掉在地上。
他毫無留戀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