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門前的登聞鼓下。
陸昭甯雙手舉着鼓槌,一下又一下重重敲擊在鼓面上。
“咚----咚----咚----”
鼓聲沉悶而有力,震得人耳膜發顫,連遠處巡邏的禁軍都駐足側目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厚重的午門“吱呀”一聲緩緩打開。
曹公公尖細的嗓音穿透人群,高聲唱喏:
“皇上駕到----!”
話音落下,原本圍在鼓下的百姓、衙役紛紛跪伏在地。
唯有陸昭甯。
在鼓聲停歇的瞬間,緩緩放下鼓槌。
她理了理裙擺,對着宮門口的方向斂衽行禮,動作從容不迫。
陸昭甯也敲累了,棒槌放下,斂衽行禮。
蕭司珩身着明黃常服,在禁軍的簇擁下走了出來,目光落在陸昭甯身上,眉頭微蹙:
“何人擊鼓?”
“臣女陸昭甯,戶部尚書陸泓之女。”
“今日叩擊登聞鼓,實為身負冤。”
“臣女回西山陸家莊子,京兆府陳大人卻突然率官兵圍堵。
稱是奉攝政王之意,指認臣女為莊内十名仆役的兇手,欲将臣女強行定罪。
臣女并未傷人,此事純屬栽贓,還請皇上明鑒!”
“荒唐!”
沒等蕭司珩開口,攝政王的冷喝便從人群後傳來。
“本王自晨間起便在宮中與皇上議事,從未踏出宮門半步,怎會命陳思明拿你?
你為脫罪竟編造謊言污蔑本王,好大的膽子!”
陳思明跪在地上,頭埋得更低。
攝政王這是要翻臉不認賬,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