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人一旁的家屬臉色更加差:
“換人換人!現在誰敢讓你打針啊?”
“看着溫溫柔柔的,做的事能吓死人!”
江月昭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,她擡起頭,目光平靜地掃過病房裡的每一張臉,一字一句清晰說道:
“上午的事情,是那名病人刻意陷害。”
“事情的起因和結果,我同事也都說清楚了。”
她微微颔首,語氣誠懇:
“我希望你們不要質疑我的專業能力,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江月昭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、态度誠誠懇懇。
27床和29床病人臉上都浮現出猶豫的表情。
那位年輕人遲疑片刻,遲疑着開口:
“那要不就還是你來”
但話未說完,就被一旁的家屬高聲打斷:
“來什麼來!你蠢啊?!”
“你也想受傷是不是?”
家屬猛地轉頭,瞪着江月昭:
“我們來醫院是治病的,不是來找罪受的!”
“我也不為難你,你換個護士來給我打就行,反正就是不要你來!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江月昭隻能沉默着轉身往外走。
接下來,她又去了其他幾個病房,同樣遭到了拒絕。
下午總共八位需要輸液的病人,但最終,隻有三位願意相信她。
回到走廊,江月昭深深歎了口氣。
她确實可以喊别人來幫忙。
但不管怎麼說,這是她的工作。
找其他同事來,就是無形中增加其他人的工作負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