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、月、昭!”
柳雨琴被氣得心口一梗:
“你聽不懂人話是吧?”
“我都同意廢除q1血壓了,你還要怎麼樣?”
江月昭聲音平靜,仍然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态度:
“柳醫生這是怎麼了?”
“醫囑作廢,當然要醫生登錄系統來操作。”
“我隻是個護士,我沒有這個權限。”
柳雨琴這一晚上睡得斷斷續續,幾乎沒睡熟過。
每次意識将将模糊,總被敲門聲或電話硬生生拽醒。
但就算睡不着,她也不願離開溫暖舒适的被窩,去辦公室改醫囑。
柳雨琴狠狠按了按一直在抽痛的太陽穴,咬牙道:
“那你就繼續量血壓吧!”
說完,她立刻挂斷電話,把手機關機。
又去包裡翻出耳塞,把耳朵堵得死死的。
離早上八點隻剩兩個小時,她最多還能睡一會兒。
從現在開始,她不會再搭理江月昭任何一句話。
回到護士站,江月昭把測量過的血壓全部記錄好。
緊接着,她又在交班本上,詳細寫明了今晚的事情。
等到明天交班的時候,估計同事們都會對柳雨琴下的這個醫囑有疑問吧。
正在整理交班本,安靜許久的呼叫鈴突然響起。
在看清床号的瞬間,江月昭瞳孔猛地一縮。
35床。
如果她沒記錯的話,這是位早上八點就要做手術的病人。
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,江月昭立馬往病房趕。
剛走進病房,就看到那位病人捂着腹部,表情因痛苦而扭曲。
“不行了疼得受不了,你快幫我喊醫生”
“好,我馬上喊醫生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