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哭到有些想吐,最後眼裡都沒淚了,一抽一抽地在打嗝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等哭累了,她漸漸恢複知覺,才發現全場對着周聽寒一片倒彩。
「有史以來最差的成績吧。」
「當救援車都嫌慢。」
「開破車帶妹兜風,可真能裝。」
安橙緩緩扭頭看向顯示屏。
周聽寒倒數第一名,比倒數第二名足足慢了三分鐘,别人差距都是論秒計算的。
她抽抽搭搭替周聽寒鳴不平,“你是皮卡車,他們是超級跑車,怎麼能相提并論?要是他們開皮卡車,能不能下來還是一回事!”
臉頰被大手摁得貼靠在硬邦邦的胸膛上更緊。
男人問,“好些了?”
安橙仰起小臉,一雙眼哭得紅腫,“你幹嘛帶我來這裡?你是想吓死我嗎?”
她是真的惱他。
惱他做這麼危險的事,要是真掉下懸崖怎麼辦?
惱他為她做這麼危險的事。
之前他獻身給她緩解病情,今天到這裡來,是來給她找刺激?
接待他們的那個人說了什麼,她不是沒聽到,周聽寒平常是不來的,說明他對這裡的路線都不熟悉。
剛才在懸崖邊上,她真以為她要挂了。
飙車的男人仍舊風輕雲淡,好像生死一瞬未曾發生過一樣。
“你不是說我需要你,就可以找你?他們都帶妹,我也想。”
很不周聽寒的理由。
他才不會無聊到做這種事。
隻是,他松口了?
安橙不确定,“你願意分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