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幾上放着煙灰缸,裡面有幾根煙蒂。
應該是周聽寒之前住過這裡。
周聽寒從衣櫃裡拿出幹淨的床單,“最近幾天失眠嚴重嗎?”
安橙沒隐瞞,“一天睡三四個小時吧。”
每天都是天蒙蒙亮才睡着。
周聽寒遞給她床單一角的動作頓了頓,很快将床單塞進她手裡,自己拿着床單另外一頭朝床邊走。
“看醫生了?”
安橙現在這個情況,想不猜到她有心理病都難。
她也坦誠,“看過一次,開了藥。”
她和周聽寒一起鋪床單,在家他們也經常做這樣的事,很默契。
周聽寒又去衣櫃裡拿被子,他冷不丁說,“前天在武警醫院碰到一個同學,她是比較權威的心理醫生,明天找她看一下,可以嗎?”
安橙點點頭,同意了。
又讓他操心。
她對他,總虧欠,“我不是有意隐瞞你,我以為好了,醫生說能好的。”
“當然能好。”周聽寒将被褥攤開,拿了被套出來,放在被褥上。
他又從取了件男士t恤和新的洗漱用品給安橙,“不是頭疼?你先去洗澡,洗完好好休息。”
周聽寒幹淨利索地套上被褥。
安橙過意不去。
他一出來還要照顧她。
她看着手上的t恤和洗漱用品,周聽寒以後隻會更辛苦,那種離婚的念頭又冒了出來。
安橙去了浴室。
洗完出來,周聽寒在打電話,“需要預約嗎?謝謝,那我們明天下午過來”
他聽到腳步聲,看向安橙的方向,對着電話說道,“先挂了,明天見。”
應該是給他當心理醫生的同學打電話。
之前安橙沒見過他的朋友,這陣子因為她總是出事,一下子見了很多,都是麻煩人。
周聽寒不是愛找人幫忙的人,她更過意不去。
周聽寒朝她走過來,接過她手中洗好的内褲和毛巾,“我去晾,你先睡。”
他去了陽台。
安橙跟在他身後,“我明天請你同學吃個飯吧,不然麻煩她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