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橙跟在他身後,“我明天請你同學吃個飯吧,不然麻煩她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好。看她有沒有空。”
周聽寒拿了衣架在幫她晾内褲,但沒晾毛巾,他拿着毛巾進了房間,垂着的手準确無誤地牽住她,帶她進屋。
他鎖上陽台的推拉門,又順手拉上窗簾,“還有别的事嗎?”
安橙搖頭,“沒了。”
周聽寒牽她到床邊,“睡吧,淩晨兩點了。”
安橙乖巧地躺在床上。
沒一會,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。
周聽寒剛才進浴室的時候拿了她用過的毛巾。
安橙悄悄起床,打開衣櫃。
空空蕩蕩。
就一身衣服,一條毛巾?洗漱用品是不是也隻有一套。
明明是個有潔癖的人,每次和她分東西吃,讓她吃第一口,開水瓶,讓她喝第一口,隻有一套私人物品,他還讓她先用
安橙看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門。
上面隻有隐隐一層水霧和朦胧不清的人影。
她一直沒動,直到玻璃門被周聽寒推開。
他穿着一條黑色休閑褲,上半身光着,肌肉紋理清晰可見。
膚色從鎖骨處分層,他身上的皮膚比較白皙,鎖骨以上被曬成了小麥色。
倒也不突兀,反而平添幾分陽剛氣。
安橙往被子裡鑽進去一點,閉上眼睛。
身後的床微微一沉。
耳後溫熱的氣息讓她背脊竄過一陣電流。
男人問她,“吃藥了嗎?”
安橙搖搖頭,“昨天吃了半片安定,不管用。”
聲音本就輕,藏在被子裡,更顯得小聲。
周聽寒攏了攏她的身子,“你是鴕鳥?”
安橙這才發現自己埋着頭,睡的姿勢很駝背,像胎盤裡的嬰兒。
她睡直了些,後背貼靠在一個溫熱的胸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