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聽寒的,當時她扔的?
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是扔在周聽寒床頭櫃那邊,怎麼會跑到斜對角這邊來?
有老鼠?
不可能。
他們卧室沒有老鼠。
而且也不可能出現在床底,當時她把床底下都找遍了,再怎麼睜眼瞎,也不會看不見。
隻有一種可能。
安橙撿起身份證,抽了張餐巾紙,仔仔細細擦幹淨上面的灰塵。
很多年的身份證,應該是周聽寒二十出頭辦的,比現在黑,當時他在當兵,但是很嫩。
她把身份證放在了自己的包包裡,打算以後随身帶着,也不去揭穿那個男人。
因為揭穿了他藏身份證這件事,說不定會暴露自己藏身份證那件事。
這時,樓下傳來安佑的聲音,“周聽寒,你們把我媽送去坐牢是什麼意思?我說了我媽要是找事,你們給我打電話就行,你們叫警察把我媽關起來是不是不給我面子?”
很意氣用事的話。
雖然安橙提前說了讓周聽寒搞定安佑,但總不能真讓他一個人面對。
安橙連忙下了樓。
周聽寒還在廚房,安佑就站在廚房門口,握着拳頭。
廚房裡傳來周聽寒不緊不慢的聲音,“你是法槌?能解決你媽犯法的事?”
安佑沒好氣道,“我媽能犯什麼法,她就說話不過腦子。”
周聽寒聲音冷,“你媽給我老婆造黃謠,這就是犯法。”
安佑理虧,咬牙道,“你給我一個面子,放了我媽,我保證不會讓我媽再亂來!”
周聽寒抱着一個收納盒從廚房出來,與安佑擦肩而過,“你該做的是别讓你媽第二次被關進去。”
他擡眼看到安橙,接着道,“橙橙應該也希望過你媽善待她,你媽給過面子嗎?”
安佑啞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