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佑啞然。
周聽寒走向安橙,“橙橙,你去車上等着,我把東西搬來下,就走。”
安橙看了眼安佑,現在安佑心智還不健全,她說再多也沒用。
她對周聽寒道,“我跟你一起,我搬輕的。”
他們沒再理會安佑。
安佑又追了上來,向安橙替田芳求情,“姐,我求你,我媽要真坐了幾天牢出來,鎮上的人怎麼看她?”
安橙頓住腳步,“鎮上的人因為你媽,又是怎麼看我的呢?”
她回頭,淡淡地笑了笑,“以後我的代名詞應該就是妓女吧。”
小時候挺羨慕安佑的,全家都愛他。
但現在安橙一點也不羨慕。
那樣的家人,惡心。
離得遠遠的最好。
她看到安佑低下了頭。
安橙又轉過身,不再看安佑,“什麼都是對等的,我老公說的沒錯,我希望他們都善待我,可是你媽到我家後,我連多吃一口飯都要挨罵。你應該也沒少見你媽罵我吧。
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,有一年下大雪,你吵着要堆雪人,你媽讓我去給你堆。那是晚上,你媽把我丢在屋外,我怎麼喊,她都不開門,要不是爸和奶奶從外面回來,我會凍死在外面。
這樣的事太多了,安佑,你覺得你媽隻是說話不過腦子,但在兒時的我看來,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壞人。”
安佑很少聽安橙去抱怨安家的事。
他都當成了平常,隻覺得安橙和他媽吵得人心煩,常跑到外面去玩。
此時安橙離開,他沒再追。
當周聽寒和安橙走到車旁邊時,周聽寒将東西放在皮卡車上。
他背對着安橙,冷不丁問,“橙橙,你是怎麼長大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