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,周聽寒和柳應聲聊了些部隊裡的舊事和共同認識的戰友,氣氛倒也融洽。
飯後,柳應聲便起身告辭,周聽寒送他下樓。
等周聽寒回來,安橙終于忍不住問出口,“聽寒,這位柳工是做什麼的?他的眼睛”
周聽寒走到她身邊坐下,沉默了片刻,才緩緩開口,“柳應聲,以前是我們隊裡最好的爆破專家和戰術規劃師。他的眼睛是五年前一次任務中,拆除炸彈時發生意外,被爆炸波及,導緻失明了。”
安橙倒吸一口涼氣,心猛地揪緊了。
她無法想象那是怎樣慘烈的場景,一個曾經頂尖的專家,卻永遠失去了光明。
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周聽寒的手,“太危險了!周聽寒,你不許再做那麼危險的事了!答應我!”
周聽寒反手握住她,點了點頭,“嗯,我現在不是有你了麼。”
他頓了頓,“老柳這次來,除了叙舊,也是想再次正式邀請我歸隊。他們那邊遇到了一些技術難題,可能需要我的經驗。”
安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緊張地看着他,“你答應回去了?”
周聽寒感受到她的不安,伸手将她攬入懷中,下巴抵着她的發頂,“别擔心,我已經明确拒絕他了。我說了,我現在有家,有你要照顧,不會再回去了。”
安橙懸着的心才慢慢落了地。
不過她也知道這是自己自私的想法,以後的事還不知道會是怎麼發展。
安橙将臉埋在他胸口,悶悶地說,“你一定要說話算話。”
周聽寒收緊了手臂,“嗯,會算話。”
盡管周聽寒承諾了,安橙還是感覺到不安。
周一,安橙到了電視台。
下午整理過往新聞檔案時,一則關于國際新聞的簡報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西區的武裝沖突持續升級,恐怖分子近日喪心病狂地襲擊了當地的兒童醫院和一所小學,造成了大量無辜兒童傷亡,畫面和文字描述都觸目驚心。
安橙看着那些文字,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,一陣陣發緊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