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有一日,卦象顯示,她還活着。
謝清弦當場落下淚,更瘋狂的折損自己的修為甚至壽元,想測算她的具體方位。
所有的痛苦和折磨、咽下的苦果和慘烈,在這一刻統統都不重要了。
謝清弦小心翼翼靠近她,松開她的手,哽咽着:“雪尊,求您”
“不要推開我,不要裝作不認識我。”
晏臨雪從他眼中看到了淚光。
她心頭狠狠一顫,情不自禁伸手,想要替他擦掉脖頸的血。
卻被大掌再次抓住。
清疏矜貴的男人朝她搖了搖頭:“不要碰,髒。”
他捏了個法訣,草草止住自己的血,卻沒有将傷痕徹底祛除。
這是雪尊親手留下的印記,是獨屬于他的印記。
他引着她的手,撫上自己的臉:“您可不可以在心裡施舍一點位置給我?”
“能不能将對他們的感情,分一點點在我身上?”
他漂亮的眸懇切的看着她,又顫抖着吻上她的掌心。
“雪尊,我和他們不一樣。我已經知曉您的身份,而且在畫法陣的時候,還分出心神徹底幹擾了他們的進展。”
“他們隻知道您還活着,并不知道您的具體樣貌和方位。”
說着,他跪在她面前,褪下自己層層疊疊的衣衫,引着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發燙的位置。
“您看,您親手種下的情種還在。隻要情種在,我永遠都不可能背叛您。”
“請信任我,我心甘情願為您清掃一切阻礙和憂慮。”
晏臨雪從未看到過他這副模樣。
謝清弦在她心裡就像高嶺之花,她一時興起将他強行折斷,卻從未讓他低頭。
可如今,他雙膝分開跪在自己面前,眼角滑落一顆晶瑩的淚。
美人落淚,高嶺之花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