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廢話,隻對着身後的禁軍統領一擡下巴,聲音冷得掉渣,
“将這三個膽敢在宗祠内對公主行兇的刁奴,給咱家拖下去!一人,杖責三十!打完之後,直接扔進慎刑司,聽候皇後娘娘發落!”
杖責三十!
還要進慎刑司!
那可是皇宮裡的人間地獄,進去了,就别想囫囵着出來!
老嬷嬷和那兩個宮女一聽,瞬間癱軟在地,屎尿齊流,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,隻剩下無意識的嗚咽。
禁軍們面無表情地上前,像拖死狗一樣将三人拖了出去。
華玉安靠着牆,聽着凄厲的慘叫聲和求饒聲,靜靜地看着眼前這番驚心動魄的場景,從頭到尾,沒有說一句話。
直到宗祠内隻剩下她和陳總管二人,她才緩緩的,用盡全身的力氣,挺直了那被屈辱與痛苦壓彎了三日的脊背。
她的動作很慢,很艱難,卻帶着一種破土而出的新生力量。
她知道,這不是皇後良心發現,更不是父皇回心轉意。
這是晏少卿的安排,是他算準了皇後與華藍玉之間那微妙的嫌隙,借力打力。
但同時,這也是她自己換來的生機。
宗祠内,血腥味與三個奴才留下的污穢氣息尚未散盡,便被從洞開殿門灌入的寒風沖刷得一幹二淨。
那股風,吹散了污濁,卻也帶來了更刺骨的冷。
華玉安靠着冰冷的牆壁,靜靜地看着那幾個禁軍将人拖走,聽着他們的慘叫聲由近及遠,最終消失在宗祠厚重的宮牆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