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第2頁)

包廂内,

沈宴山坐在桌前,旁邊擺着幾瓶茅台。對面坐着一個一身幹部衣裳的中年男人。

中年男人目光銳利,看着沈宴山的眼神帶着幾分省視,“就是你要找我?”

在官場裡面混的人,察覺力都明銳于常人。

這會對面身上穿着簡單的白襯衫,看不出來是什麼牌子的。說明對方不想被别人知道他的身份。

想到這,胡處長的眼神深了幾分。

對面這個青年男子這幾日故意制造各種巧合,想約自己見面。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

沈宴山開了一瓶茅台,給他的杯子滿上,如閑庭信步一般:“從家裡帶來兩瓶好酒,放我那可惜,想請懂酒的人嘗嘗。”

胡處長手掌豎在桌前,打住他倒酒的動作:“我不喝酒,要是沒什麼正事,我就先走了,我還有事。”

拒絕的意思很明确了。

沈宴山笑了一下,

“胡科長日理萬機,既然如此,那我也不跟您繞彎子。”

沈宴山臉上挂着笑,可怎麼看都覺得虛僞:“聽說胡科長手上的鋼鐵批文,時間快到了。”

他故意拉長語調,指意越含糊不清。

胡科長面色一變,眼看着就要發怒,“你是從哪道聽途說來的?簡直胡鬧!”

那批文是他給上面打點關系申請下來,給侄子準備的,但是他侄子上個月出車禍死了。批文的事也不了了之。

現在批文還有十來天就要到期。這件事原本就跟着侄子的死一起埋入土裡,沒想到卻被有心人挖出來。

胡科長怒不可遏,說着拎包起身要走。